白若兰顿了顿,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。
“我好恨。”她低声说,“我简直想让他去死。”
薄秋摇了摇头,道:“死了又怎样,你用一命去抵他的一命?你觉得划算吗?”
“但我不甘心。”白若兰死死咬着牙关,看向了薄秋,“太太,你难道不会恨这样的一个男人吗?他简直不配在世上活着。”
“他的确是不配,也不配我为了他而困扰而愤怒。”薄秋淡淡道,“他不值得我去恼怒,我只把他当做是跳梁的小丑,他一举一动不过就是逗我发笑而已。”顿了顿,她看向了白若兰,“至于你,想来的确是会比我的感情激动许多,毕竟当初深深爱过,是不是?”
此时此刻再听到“爱”这个字,白若兰感觉仿佛吃了苍蝇那样恶心,她只道:“我只恨我当时眼瞎了,我当初怎么就瞎成了那样!”
“现在醒悟了也不晚。”薄秋道,“至少你肚子里面还有个依靠,将来不会太难过。”
“是吗……?”听着这话,白若兰又有一瞬间的怔忡。
“无论是男是女,你将来都能有人能依靠,你不再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。”薄秋说道,“这么想想,你是不是会觉得好受一些?”
白若兰愣了许久,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“至于老爷么,你倒是也不用太计较他说过什么。”薄秋又道,“他说的话,尤其对你说的话,多半都是藏一半说一半,真一半假一半,听过便就算过了,认真计较,倒是给自己添堵。”
~
第17章世界一
薄秋是没有把裴苒当一回事的。
从她的角度来看,裴苒顶多算是一个同事,一个必须组队搭档一起干活的同事,和同事的关系就不需要太近,保持工作态度就足够了,只要同事在应当工作的时候不划水不瞎哔哔,工作之外同事想做啥就做啥,她不打算也没必要干涉。
对白若兰,薄秋也有类似的心态,她把白若兰看做了工作小队里面强行塞进来的队友。
不过大约是因为同情这时候女人处境的艰难,薄秋对白若兰还多了些同情。
过了重阳,冷空气从北方浩浩荡荡地倾轧到了京城,一夜入冬。
当今的万寿节在十一月,于是尽管天气变冷,京城里面还是热闹起来,大家都提前为当今的寿诞忙碌着,要准备寿礼。
从前裴苒送礼都是薄秋一手安排的,于是今年裴苒便也早早儿来找薄秋商量了。
“前年送的是五彩芙蓉石摆件,去年送的是桃花冻石雕的万马奔腾,今年我想着,便不要再送石头了吧?”裴苒一边说一边翻着书架上的书,面上倒是有些着急,“但也不知送什么才好。”
薄秋认真回想了一番,才想起来这时候万寿节的规矩——当今倒是不怎么奢靡,万寿节时候臣子送什么他都笑纳,还会赏赐不少玩意儿出来,于是就有放诞不羁的臣子送过自己写的一首诗,画的一副画,甚至还有自己亲手烧制的茶具之类,倒是也都得了当今的赞赏。
当然了,多的还是认认真真备寿礼的,比如裴苒这样。
薄秋倒是想建议裴苒干脆也放荡不羁一把,送个什么亲手写的画的之类的上去,但又想了想裴苒平常表现出的才华,似乎并不太出色,于是把这建议默默咽下。
但一时半会也的确想不出有什么可送的,于是薄秋诚恳道:“我倒是一时间也没什么主意,倒是明儿礼部尚书刘大人的太太邀了我去听戏,到时候我去问问大家都准备了什么,回来与老爷再说吧?”
裴苒听着这话,也觉得是个好主意,于是点了点头,道:“这样也好。”
正事说完了,自然还会说说闲事——对裴苒来说,闲事就是白若兰了。他轻咳了一声,又不太自然地看了薄秋一眼,道:“白氏算着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吧?请大夫来看过?大夫有没有说是男是女?”
薄秋好笑地看了裴苒一眼,也没提醒他白若兰正在后头帮她算账,只道:“这些话老爷问我做什么?往东院走一趟不就什么都知道了?”
自打裴苒上回在薄秋这里说了那番话,他倒是真的许久没有去过东院了,每日不是在书房里面,就是来薄秋这里说说话,仿佛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清心寡欲的好男人的样子,白若兰似乎也就被他丢到脑后了。
听着薄秋这么说,裴苒面露心事,只是沉沉叹了一声,道:“我只是不敢,秋娘莫要笑我是这样胆小如鼠的男人,如今让我再见白氏,便觉得她从头到尾都在提醒我……提醒我当初做错了。”
薄秋挑眉,只觉得裴苒这人果真是虚伪。
裴苒一边说一边叹气:“为着白氏,秋娘你与我都生分了,现在回头想想当初,便也觉得只四个字可形容:‘何至于此’。不过只是个女人,我也真是为了美色迷了眼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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