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薛眉盈道,半点不担心谢家一家子无处可去,正则哥哥很能干,自然能解决的,把房契收进木匣里,合上匣盖。
“真的宅子都收走了。”杜维桢结巴,不知如何说好。
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谢正则漠然。
他母亲自为高人一等,惺惺作态,委实不能忍。
倒是他阿耶,平时唯唯诺诺,没想到也有发威的时候。
从此以后天下太平了。
谢正则眉梢一挑,开怀笑起来。
探花郎不笑时就很好看,笑起来,更是勾人魂魄。
杜维桢想:薛眉盈从小看着这张脸,难怪不喜欢旁的男人。
谢正则注意到他的视线,问:“看着我干什么?”
杜维桢哪能说在感慨你的俊美无双,太助长敌人气焰了,随意扯道:“我在想你跟薛娘的亲事。”
“我跟盈娘终身大事得成,全赖杜四郎周全,杜四郎胸襟宽广品德高洁正直无私……”谢正则滔滔不绝,极尽吹捧拍马能事。
杜维桢被拍得身心舒爽,不行,得保持理智,没用,探花郎诗词了得,吹捧功力更加深厚,不是凡人能抵挡的。
于是,杜维桢继舍己为人刺激得薛眉盈开窍之后,又卖力地为谢正则操办起婚事。
谢启端不通俗务,卢氏眼看回故里结局无法改变,消极怠工诸事不理,存了心要让婚事办不成,全靠杜维桢身兼老父亲老母亲之职里里外外打点。
六月初一,良辰吉日,谢正则抢在戴尧跟义川公主之前成亲了。
鼓乐声中,新郎新娘入洞房。
杜维桢流下两行辛酸泪。
大唐最委屈的男人就是他了,喜欢的人成亲了,新郎不是他也罢了,居然媒人是他,操办婚事的是他,主持婚礼的还是他。
满眼喜庆的红,谢正则迫不及待吹熄喜烛,拉薛眉盈上床。
“这么早熄灯好不好?”薛眉盈躺在软绵绵红艳艳的床上,圆溜溜亮闪闪双眼四处张望。
“天气这么热,你穿这么多,熄了灯脱了衣裳舒服。”谢正则猴急猴急。
开了脸,梳了高鬓,薛眉盈露在外面的皮肤更多了,脖颈雪白雪白,莹莹如有光芒,身上若有若无清浅香气,朦胧虚幻不似真实,谢探花迫切地需要将一切落到实处。
红的绿的衣裳扔了一地,谢正则喘着气俯身,然后,突地发现:小谢居然没动静。
一定是太过紧张导致失常。
探花郎临危不惧,定力过人,立即调整策略,将欲吃人的姿势改为任君采撷的被吃,侧躺到床上,扯了薄被半掩身体,露着大半个胸膛,假装向后撩头发把头发弄乱,留了几绺半遮脸,发乱被斜,玉体横陈,风骚得不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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