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,他重复道:&ldo;成全。&rdo;声音听不出来反对也听不出来赞同。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说话,靠在躺椅中,像是在想什么事,又像是没有。电视无意间被我调成了静音,男主角在废弃的教室里读一段小说,画面看起来十分荒芜。重新将音量调开,到一个不吵人的刻度,男主角的声音响起来:&ldo;暮色四合之际,令人忧伤的厄舍府终于遥遥在望……&rdo;结束了。所有的一切。我起身去倒水。聂亦简单地坐在红木躺椅上,右手搭住斜起来的枕靠。他想事情时会习惯性低垂眼睛。竹制落地灯上绘了大朵莲花,灯光穿过莲瓣落在他身上。突然就想起来香居塔那个午后,我撩起那幅隔断茶室的五色帘,看到他在帘子后面煮茶看书。那时候银制风炉咕嘟咕嘟煮着水,茶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味。我一口一口地喝水,一时间有万千思绪涌进脑海。谁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就好?十二岁时和他在樱花树下的那场初遇,十年后和他在聂家玻璃房里的重逢,次日和他在香居塔的再见,以及之后所有与他有关的记忆,哪怕是半月前那样尴尬的黎明,和如今这带着苦涩的终局,我觉得这些都很好。在香居塔的那个下午,能和他说上话就让我感到雀跃;在沐山的那个夜里,一个小小的肢体接触就让我心底波澜万千;聂亦说过,喜欢是种贪欲,或许他说得对,喜欢的确是种贪欲,让我不知不觉就在这过程中失去了那些可爱的、值得珍惜的小情绪。但也没什么不好,这贪欲给我苦恼,给我疼痛,也给我更大的甜蜜。如果我已经不经意地在他身上实现过许多贪求……我放下杯子,那么结束之后告别之前,再贪婪一次应该也可以被理解吧?我叫他的名字:&ldo;聂亦。&rdo;他抬头看我,就像是香居塔我们重逢时,他从书中抬起头来。什么都没有改变。我深吸了一口气,跟他说:&ldo;告别之前,我们来约个会吧。&rdo;约会前还得先吃早饭,聂亦先一步去餐厅,我收拾完出现在餐厅门口时,已然是多半个小时后,正碰上许书然行色匆匆而来,手里拿着好几卷打印纸。今早在那种情况下碰到,搅了他好事不说,之后还调戏了他女朋友,想想有点儿对他不起。我给他让路,嘴里寒暄:&ldo;许导你辛苦,你先请。&rdo;他停下脚步,看了我两秒:&ldo;正好,一起吃个早饭,昨天选出来的几幅图,后期需要你再参与一下意见。&rdo;我看了下表,回他:&ldo;那早饭后我抽半个小时……&rdo;正好有个剧组工作人员从身边过,被许书然叫住:&ldo;你去和聂小姐男友说一声,我借用下她的早餐时间和她谈点儿事情。&rdo;我说:&ldo;嗯?&rdo;许书然道:&ldo;假我已经帮你请好了,没问题了吧?&rdo;事已至此,只好将就,我泄气道:&ldo;没了。&rdo;剧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许书然:&ldo;那导演,聂小姐男朋友是哪一位呢?&rdo;许书然看我。我打起精神说:&ldo;你走进去看,全餐厅最帅的那个。&rdo;小姑娘看了眼餐厅,诚惶诚恐地问我:&ldo;长得帅的男士挺多的,具体是哪一位呢?&rdo;我说:&ldo;最最帅的。&rdo;小姑娘音带哭腔地问许书然:&ldo;导演……&rdo;许书然扫了眼餐厅:&ldo;最里边两人桌穿休闲白衬衫翻杂志那一个。&rdo;许书然在室外餐室找了两个位置,又让服务生拼了几张桌子放图片,玻璃墙内就是主餐室,我们坐的地方能将整个主餐室瞄个大概。坐下时看到聂亦望向这边,我跟他招了招手,指了指表,又将食指弯成表示9的钩状和他比画了下,做了个ok的姿势。他点了点头。许书然诧异:&ldo;预留给我九十分钟?挺慷慨,现在是八点四十,那么我们……&rdo;我冷峻道:&ldo;想太多,来,许导,让我们速战速决,争取九点之前把活儿干完。&rdo;许书然坐下来:&ldo;就二十分钟?&rdo;我说:&ldo;挺长时间了。你看,《碟中碟4》里边恐怖分子炸掉俄罗斯的克里姆林宫,人也没花上二十分钟,那还是克里姆林宫。《变形金刚》里边霸天虎他们拆掉半个香港,同样也没花上二十分钟,那可是半个香港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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