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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时察觉到不对，但并未多问。
是得承认，他挺怕这种话题的。
沈方立虽然看似不介意这种事，但沈煜知道，他只是不想逼自己。过去这么多年，即便云开雾散了，但这两个字自出生以来就没说过。如今的这个年纪，更是难以开口。
温远并不过多为难，将话题转到了温离身上：“关于郑元所做的事，我没跟她提过。我一直觉得自己看错了人，过于失败，这点让我没法开口。但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想让她活的开心点，学会相信别人相信自己，对未来充满希望。如果知道这件事，难免会有忧虑。”
沈煜脑中突然出现温离的那张脸，随后垂眸轻笑了一下：“她一直都很善良，她特别好。”
“是啊。”温远有些叹息，“阿离很念旧，那天晚上无论怎么样都不肯走，后来跟她说了很多，她问了很多遍还会不会回来，我没法给答案，后来她妈吗哄她肯定会回来。只是后来啊……”话音顿住了，心中太过内疚。
沈煜的心顿时收紧，他有预感，温远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一定是温离有意隐瞒的。背部不自觉的挺直，放在腿上的手也微微收紧。
太紧张了。
温远缓完继续道：“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多了，稍不留神就会被别人说三道四，这件事断了我们温氏的根基，我当时的确是回不来。而她妈妈也总是要出差，没有办法一直陪她。云城这边虽然有分公司，但无论怎么样，名声算是坏了。温氏的根，被我扎在了苏城的。我有时候很后悔，一直在想带她走是错误的选择。”
“或许把她送到她外公那都比带她走要好，她适应环境需要很长的时间，当时她吃饭吃的少，加上淋的那场雨，身子算是补不回来了。”
淋雨。
沈煜用尽全力压制住心里的情绪，声音微哑：“你说的淋雨，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？”
温远有点怔愣，对他的话有些疑惑：“温离没跟你说她后来回来过？”
沈煜猛的抬头，眉头紧皱：“回来？”
温远默了几秒摇头叹息：“阿离这孩子还是这样，倔的很。”
过了几秒缓缓道来：“离开云城的第二年，她回来过一次。”
沈煜喉结轻滚：“是冬天吗？”
“是。”温远回忆了下日期，他霎时就懂了，不动声色的问道：“小煜，你生日前段时间过了吧。”
“过了。”
“是不是十二月十七？”
沈煜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就是那天。”温远前言不搭后语。
但有心人立刻就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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