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进屋,一直走到张文笙的跟前,他都没有说话。他光是抬了头,眼睛呢就跟着我走路在移动,可是偏不招呼我。我终于走到他跟前了,也不过十来步的距离,我心里已将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个细节都想定。抬起双手放在面罩的开口处,我想,等我站在张文笙的正对面,自己要做的物生真伪竟何有,适意一时宁复辨二十六、张文笙走掉之后,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,不知所措。从九里山大营的哗变到现在,不过百日光阴,我走了一千年的路。一直茫茫然被命推着往前走,逢凶化吉。等我想要推着命走的时候,就不能够了,连绕着它都不让。其实,如果张文笙当场打我、骂我、发脾气,事情都还好办。他摆明了态度,是不会信我,我跟他说什么估计都没用了,只会当我胡说八道。何况我要说的事情真的很容易被人当成胡说八道!我想了想,觉得我跟他说既然没用,只能与我那玄外孙和盘托出,委托他去讲。想来他陈老师不管说什么神神鬼鬼,张文笙都会言听计从。按说事情颇紧急,我应当尽快与陈教授沟通交代,可是这种又胡说八道、又要不传六耳的事体,出了这个安全的大门,到外面哪里讲都不好。我遂还是坐在沙发上,等着陈虞渊回来。陈虞渊回来得比我想得要晚许多。我等到从坐着变成趴着,在沙发将睡未睡迷迷瞪瞪,这个时候才又听到滑门响动。我是一惊而醒,赶紧抬头——对上的一张脸孔肃穆纠结,差一点让我不敢相认。陈虞渊站在沙发前,看到我从卧室里挪了出来,也没有问详细,他径直拖过一个椅子,安放在透明小桌的对面,也即是与我对面。他坐下,足可道是正襟危坐,坐得非常端正,一看就没有玩笑气氛,让人感觉似有什么大事发生。他坐定后,深吸了一口气,口中稳稳,唤了我一声。他唤我道:曹士越,你醒醒,我有事跟你谈。我是醒的,但被他这么一唤,霍然又醒了些。我是立刻就发现有哪里不对劲,可又没能马上想过来。我说:你怎么去了这么久?陈虞渊道:没有你跑得久。曹士越,我想问你几件事。啊,突然地,我明白哪里不对了。他作为我的玄外孙,是我女儿的儿子的孙子,这一进门来来去去,一直在直呼我的名字。我的名字,大家懂的,是鲜少被人完完整整,在舌尖上提及的。我说你叫我什么?对太老爷有点不太尊重啊!陈虞渊道:你前几日做的全面身体检测,报告出来了。我拿到了。我说嗯?难道我有什么毛病?他继续道:你有点贫血,当然这是所有经历过不止一次穿越行为的人都存在的普遍生理问题。这不是我现在要跟你谈的重点。他太严肃了,好像一尊石雕,端然定在我的对面,让我无法移开目光。我其实没有做错什么事情,被他这么肃然瞪着,也忍不住打从心底里一阵儿发虚。我的后背,微微起了些寒栗。问他:大孙子,你想跟我谈什么?陈虞渊道:对了,就是这个。我就是要说这个——曹士越,我不是你“大孙子”。我惊呆了!我说啊???陈虞渊盯着我看,像是在审视我的惊讶。他停顿了好久,才微微松懈了些,声音平静地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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