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绯意随及询问对方是否有谁启发了他,视力极佳的她看见对方听到此问题时犹疑片刻,才回了句“是我自己所想,与他人无关。”
这里不是一个说这些的好去处,即使存在疑虑,季绯意也只能暂时放下,转而思索起眼前的境况。
有安山在,局面显然是对季绯意更加有利的。他俩可以联手,一明一暗,打的对手措手不及。即便在战斗中受伤,季绯意也不必担心对方下黑手,在灭掉其余人之前,他们不会是对手。如此,才有最大的把握,让他们其中一人登上少宫主之位。
对她的想法,安山无不赞成。
到底杀了多少魔,季绯意已经记不清了,或许是几百个,或许是几千个,她鞭子上的血迹没有暗沉的迹象,而是越来越鲜,越来越艳,就像她身上的血迹一样,到最后只剩越发沉重的步伐,越发紊乱的呼吸。
就这样,迎来她的最后一战,与师兄安山。
天地震荡后,是一片死寂。
季绯意赢了。她的鞭子已扎进对方精壮有力的胸膛,离心脏一步之遥,而安山的大刀砍断她的左臂后落了空。
在安山视死如归的眼神中,她收回了鞭子,平静如水的注视对方:“师兄,隐去你的姓名,忘却你的身份,离开幽冥宫,好好生活吧!”
季绯意初到碧云天时,接触最多的人不是魔尊崇岳,是大她一百多岁的师兄。她的一招一式,她的功法修行,都是安山教给她的。那时她并不得崇岳重视,对方收她为弟子不过是安抚人心而已,直到崇岳发现她的天赋、她的价值,将她视为义女后,她与安山的往来才淡了。
往日的情分,让季绯意愿意留对方一命。
“所以,师兄没有死吗?”
回忆戛然而止,季绯意看向那个打断自己话的人,洛知舟脸上充满对圆满结局的期待,她却不得不打破这种期待。
“他活在回忆之中。”
安山拒绝了她的好意,他的刀快如闪电般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留下一句“若抛去姓名而活,与死去又有何异。”慷慨赴死。
高大的身躯倒地,季绯意甚至来不及阻止,眼神紧缩,胸口猛烈的起伏几下后,所有情绪便随着一起消散了。
她好似无事发生般给自己喂了颗玄元丹,调息睁眼,独自一人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秘境。
回到碧云天之后,她查出了怂恿安山进入秘境之人——重宇。
他觊觎少宫主之位,奈何没有本事、也没有胆量敢入秘境,于是撺掇安山入秘境,看他们自相残杀。
季绯意当即与他比试一番,磨去他半条命,直到对方不停讨饶才肯罢休。那时,她不是没有起过杀心,只是初登少宫主之位,权衡之下放了对方一马,没想到助长了他如今的变本加厉。
听到回答,洛知舟的表情瞬间拉夸了下来,她明白了对方的潜台词。
从醉月楼归来一觉睡醒已是傍晚,季绯意收拾完重宇回来便一直坐在她的床前,于是洛知舟一睁眼就看见对方满腹心事的样子。
先问过黑影伤势如何,得知并无大碍后,洛知舟小心翼翼的问起对方是不是有烦心事,可以告诉她,也许她帮不上忙,但她可以是最好的倾听者。
过往的枷锁就这样打开了。
得知事情的全部始貌,洛知舟忍不住去想,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选拔少宫主呢?
她很快得出结论:不过是上位者的恶趣味罢了!
季绯意见她神色郁郁,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,问出也是她此刻最关心的问题:“阿舟,醉月楼中,那些魔修是如何死去的?”
“是一把剑!”洛知舟想到当时的情景,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“在关键时刻,有一把剑从我的身体里飞了出来。”
她拿手比划:“唰的一下,贯穿所有魔修,然后又飞回了我的身体。”
面对如此场景,那时的洛知舟愣在原地,眼神支离破碎,满是抹去生命的恐慌。恢复平静之后,再去评判,她依旧不愿意染上一丝一毫的鲜血,可她不后悔,若能重来她还是希望是这个结局。
至于后果,如果有谁要来寻仇的话,她愿一力应下。
碎山河!
旁边的季绯意已然明悟,仙剑有灵,碎山河感受到主人的意志主动破体而出,即便主人不去操纵,它也可以自动控制,收割敌人的性命。
若是再早一些发现洛知舟能驱使碎山河,她会想尽办法控制住那柄天阶极品法剑。而此时,季绯意唯有庆幸,庆幸对方能驱使此剑保住性命。
“你现在可还能感应此剑?”
季绯意看见对方迷茫的看向自己:“怎么感应呀?”
她一抬手寄出法宝屏蔽此处空间,在对方注视下,开口:“将你的心神沉入内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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