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,我亦是。曾经想过,若先帝是他的白月光,那他,就是我的白月光吧。回想过往,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?我遇见他时,他都已经四十多了,早已不再是隆中那个英俊洒脱的青年。我爱他什么呢?我爱他爱大汉时的样子。我心里忽然蹦出这一个语句不通的答案,却自知自己再无法反驳。其实仔细想想,他在不在乎,是不是喜欢眼前的这个我,真的不那么重要。我虽无法忍受做别人替身的感觉,但是在他这里,我竟有一种“一切都可以让步”的念头,谁让他,是诸葛亮呢?当这个念头伸出来时,我还是狠心将它掐灭了。至少暂时,我不知如何面对他。或许他亦是吧。再或者,他根本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,儿女情长的事,哪里动摇得了他。我忆得他过去写过一句“徒碌碌滞于俗,默默束于情,永窜伏于凡庸,不免于下流。”大概写下这些文句时候的他,才是真正的他;手里掌握着季汉命运,夙兴夜寐的他,才是真正的他。我又莫名叹起气来,今夜月光过于寒凉了,照得人身上冷浸浸的。刚想离开,那门前却出现了一道身影。那样熟悉啊,我瞥了一眼,就再也走不动路了。此时他也看到了庭中的我,眼里流过一丝惊诧,却又立即恢复如常。我们四目相对,沐浴着月色,终是沉默。“丞相。”周身安静得让人难熬,还是我先开了口。“夜里寒凉,丞相要注意身子。我知丞相一向食少事烦,但一日三餐定不能落下。虽然平日再怎么劝也不会听,也知忙碌近平常,但若想亲眼见到大汉光复那日,丞相就须得保重自己。”我絮絮啰嗦交代着,再看了看眼前这个人,面如冠玉,身姿颀长,庭前临风而立时自是带着一股蹈厉轩昂。真舍不得啊,舍不得要多看两眼。诸葛亮看着我,浓重的夜色之中,他的眼眸似乎也透着一股与暗夜同样的凄凉。继而过了许久,听到他说了一句,“好。”他是知道我要走了么?听他说完这句,我心里再没有什么不安的,转头就离开了。我一个人黯然走着,到了琴台,还是停了下来,又有几日不曾与他练琴了,罢了罢了。我坐下来,抱着膝盖回忆那琴声,原来只有凄凉。才坐下片刻,身后就传来一人声音,他说,“已道过别了?”我回头,这次出现在暗夜中的,是蒋琬。我点点头,表示默认。“真舍得走吗?”蒋琬问。“有什么舍不得。”我看了看他,嘴角浮出一丝无奈的笑,“事已至此,不是么。再说,我走了对你们不也很好么。”我说,“免得你们再如当日一般将我防范的密不透风。”“你知这里早已没人这样看你。”蒋琬叹气。“难道不是吗?”我瞧了瞧他,又说“你也更放心你家丞相些。”“我是放心些。”蒋琬见我这样说,语里带了些微微的怒意,“只是希望你明白,我放心的人,是你。”“若你觉得离开可以开心些,那也罢了。遂你的愿便是。”蒋琬说着,月光映着他的脸,那风姿并不比诸葛亮弱,只是略年轻些,亦是十足的英气。听着他的话,我心中五味杂陈。原不知道身边还有一个这样温情的人。是我小气了。“对不起。”我语气有些歉意。“不必。”他淡淡说。我忽然想起那日诸葛亮对我说对不起,我今日又对蒋琬说了对不起,原不知道这对不起一直在几人中兜兜转转,说来说去的,陷入一个死局里。又想到那些时候蒋琬与我说的听不明白的句子,如今却都明白了。——人生在世这许多年,遇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也是十分难得,善自珍重。——原来这句不仅是说的我,也是说的他。夜里睡得十分不好,辗转反侧,没有半点睡意。蒋琬说陈震去东吴的行程就定在明日,陈震会亲自来向诸葛亮此行。也让我早做准备,他会带我去见陈震。我忽而觉得蒋琬是个办事极妥帖的人,若是诸葛亮将来将整个季汉交由他,也必不会错。作者有话要说:今晚写文感觉如同便秘……编不下去了,睡了,明天醒来还是好汉。马谡天还未亮,我从塌上爬了起来,心中忐忑不安。在房间里来回转着,又怕惊扰到旁人。天微微亮起时,我走到窗前,眼见那一缕朝阳要透过云层照射在蜀地上。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了。我忽然很想抱抱阿瞻那孩子,他原是叫了我“娘”的,虽然我嫌他将我叫得老了,当时心里却是生过几分欢喜的。好可惜,有缘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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