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赦不知想到了什么,眸子骤然一缩,哑声道:“桂花糕。”小丫头忙答应着,转身跑了。郁赦不知听没听见,犹自低声道,“说好的了,说好了的……桂花糕。”郁赦几乎在咬牙切齿了,“明明说好了的,每一旬,他来一次……十天了,他没来,没来……”郁赦闭上眼,调整呼吸,他不想这样,他之前打定主意,这几月不再做什么过激的事的。“绊住脚了,那么多事……宣瑞那么废物,他被宣瑞绊住脚了,他被宣瑞绊住脚了……”郁赦不自觉的嗫嚅着什么,过了一会儿,竟真的平静了下来。郁赦深呼吸了下,脱力一般瘫在椅子上。郁赦想要去躺一会儿,一起身,正看见方才那个丫头乐颠颠的捧着一碟桂花糕走了进来。郁赦的眼神登时就变了。郁赦牙齿咯吱作响,“十天已经到了,他没来,他从始至终,根本就没放在心上。”郁赦大步出了屋子,小丫头大惊,手忙脚乱的放下桂花糕跑去找冯管家了。可她哪里跑得过郁赦,等冯管家接着信儿,郁赦早已一阵风似得出了府。黔安王府,钟宛捂着口鼻,把刚从宣从心那磨来的点心一一放进食盒里。钟宛怕烫似得,用帕子垫着手指,将点心系数放好,从头到尾不曾让自己手指碰上那点心。直到将食盒盖好钟宛才拿下帕子,他舒坦的呼吸了两下,正要叫人来,听外面有人砸院门,钟宛皱眉,这会儿能有什么事?钟宛院中的仆役去开了门,不多一会儿,钟宛屋里的门被推开了。郁赦似是骑马而来,头发微乱,衣襟也皱了。钟宛一怔:“你、你怎么来了?”郁赦死死的盯着钟宛,尽力压着胸中澎湃的怒火。钟宛察觉出郁赦神色不对,心道难不成自己暗中动的手脚被发现了?可又不太像。钟宛看着郁赦这形态,匪夷所思的想,怎么觉得……郁赦似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似得?出什么事了?钟宛又轻声问了一句,只见郁赦呼吸粗重,像是在尽力压抑着什么。钟宛在这屋里足足闷了好几天,因他不能见风,窗户都没怎么开过,钟宛担心自己把病气过给郁赦,道,“你先去前厅?我这就来……”话音未落,郁赦眼睛瞬间红了。钟宛惊骇,这人……郁赦嘴角微微挑起,勾起一抹讥讽笑意,道,“怎么?怕我?还是嫌我?钟宛……你是不是都忘了?对……只有我自己记得,只有我还等着……”“忘什么?”钟宛被郁赦身上带来寒意带的咳了起来,费力道,“我病了好几天了,你在这站着,一会儿被我咳……染上……”郁赦一怔,周身的戾气瞬间弱了许多。“你……病了?”钟宛咳了一会儿缓过来,往后退了两步,“你先听我一句,先去前厅行不行?我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钟宛扶着桌子咳了起来,不忘偏开头避开桌上的食盒,郁赦定定的看着他,嘴唇动了动。“算我求你了,离我远点……”钟宛咳出了一身的汗,“宣瑜就是不听,整天来找我,所以昨日就跟着发热了,你要是也……”钟宛一句话没说完,身子一轻,一阵头晕目眩后,被郁赦放到了榻上。钟宛躺在床上惶恐的想,刚、刚才……郁赦是抱自己了?!!郁赦一撩衣摆坐在了钟宛床边。郁赦闭了闭眼,脸色比方才好了许多,他抬眸,突然道:“钟宛,你绝不觉得,这场景似曾相识?”钟宛咽了下口水,结巴道,“那年,当真是你……”“是我,足足照料了你半个月。”郁赦眼中还带着几分怒气,“不记得了?行……我让你想起来。钟宛,你一咳就就出汗,现在里衣都湿了吧?”钟宛下意识道:“是……”郁赦抬眸:“干净里衣在哪儿?”只会偶尔走神,出神的去看郁子宥一人。钟宛被吓得磕巴:“不不不、我我自己来……”郁赦面若冰霜,执拗道:“干净里衣在哪儿?!”钟宛察觉出郁赦哪儿有点不对,像是气疯了,又像是喝多了,偏偏他身上又不带半分酒气。难道是犯病了?可近日有什么事能惹的他如此?看着神情……好像还是自己惹的。钟宛想让郁赦别胡闹,但一撞上郁赦这眼神,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钟宛抿了下干燥的嘴唇,指了指一旁的柜子,“头一层……就是。”郁赦起身,打开柜子,迟疑了片刻,将干净的里衣拿了出来。钟宛倚在软枕上,看着站在床下的郁赦,心跳快了些许。他要……脱自己衣服吗?不管当年郁赦是怎么亲力亲为的照料自己的,毕竟都是昏迷时的事,钟宛没什么回忆,现在两人可都是清醒的,自己让他这样摆弄……万一再出上次那样的事怎么办?另一边,郁赦攥着手里薄薄的里衣,周身的戾气淡了下来。郁赦这会儿脑子清楚了,明白过来钟宛不是不想去寻自己,只是病了,去不了。郁赦神色和缓了些,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衣裳,如梦初醒似得,怔了怔,似乎有点进退两难。钟宛看他神色知道他清醒过来了,心里竟有点惋惜,咳了下,“行了,你给我吧……”郁赦眉头一皱,没理会钟宛,他往柜子里扫了一眼,又拿了个什么出来,钟宛没看清。钟宛紧张的看着郁赦,看着他走近,两人对视片刻后,郁赦将里衣丢在床上,他手里还拿着什么,钟宛偏头看了眼——是自己的一条发带。钟宛迷茫,还要梳梳头发吗?不等钟宛说话,郁赦抬手,用钟宛的发带将他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。钟宛:“……”郁小王爷真是非礼勿看了。郁赦将眼睛蒙好,上前两步,坐在床上。成了瞎子的郁赦动作迟缓了许多,他微微俯身,一点点顺着被子摸索,指尖碰到被角后将被子往下拉了拉。蒙着眼的郁赦有种别样的英俊,钟宛脸颊微微发红,清了清嗓子,低声道,“世子……你看不见,不怕摸着不该摸的吗?”郁赦闻言顿了下,皱眉警告:“你别乱动,就不会。”钟宛靠在软枕上,艰难点头:“是。”郁赦抬手,试探的摸到钟宛肩上,他的指尖顺着钟宛的衣领滑下来,褪下钟宛的外衫。郁赦将外衫放在一边,微微侧过头,似乎在回想钟宛领口的位置。钟宛看着和自己相距不过两尺的郁赦,喉结动了下。钟宛一动也不敢动,看着蒙着眼睛的郁赦抬手,将自己领口的第一个扣子解开了。钟宛忍无可忍,也将眼睛闭上了。但闭上眼睛后,想的就更多了。郁赦动作很轻,钟宛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,听到郁赦轻微的鼻息……和郁赦微凉的指尖。钟宛难耐的皱眉,尽力让自己想点别的,他咬着牙,突然想到了什么,脱口问:“你当年也是这么给我换衣裳的?”钟宛感觉郁赦僵了下。钟宛难以置信:“连着半个月啊,你……你这么自律的吗?”郁赦没答话,他将钟宛汗湿的衣裳丢在一边,拉起被子替钟宛盖好,拿过干净的来,双手探进了被子里。动作竟有几分娴熟。钟宛抿了下嘴唇,闭着眼小声道:“我那会儿……老实吗?”郁赦依旧没说话。钟宛尽力忽略郁赦,拼命找话来讲,又结巴道:“那你给我擦身的时候……”钟宛听郁赦在自己耳畔不耐道:“闭嘴!”钟宛闭嘴了。钟宛一时间有点冲动,要不要故意动一下?让郁赦摸到什么不该摸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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