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自困惑着,他却迈着行云流水般的步伐从她的身边走过,再看时,那袭白衣竟如云烟一般飘远了。现在灵华宫的那场盛宴必然还没有散场,而他竟也提前离席,看来他的性子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,孤高、喜静,换个词就是说……不合群?轻笑了一声,她转身离去。一片云层飘来,挂在天上的那轮圆月半遮半掩地泻下些许微弱的月光,天幕下,暗影幢幢,细微的水流声绵绵不绝。苏妍出现在一间破败的草屋前,看着在记忆中不曾忘却过的景象,眼泪毫无预警地夺眶而出,模糊了她的视线。推开已近腐烂的篱笆,她一步步踏入小小的院子里。过去这么多年,没想到这些都还在……她的指尖一一滑过院子中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箩筐等物什,视线最后落在角落里,一件爬满青苔的小木马上。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略显模糊的画面,她弯下腰,将木马从角落里拉了出来,定定地看了好一会,画面似乎又清晰了些许。“哥哥……”她的喉间逸出一道轻吟。苏妍独自一人在草屋里静静地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开,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回灵华宫,而是待在距离草屋不远处的河岸边。现在是木槿花开的季节,河岸上,花开艳丽,姹紫嫣红,各色的木槿花在朝露中竞相绽放。天色渐亮,一抹霞光从天边升起。晨风拂面而来,扬起墨发轻舞,等苏妍意识到天已变亮时,她在河岸边上已经站了整整两个时辰。拭去不知何时沾上眼睫的露珠,她转过身,正准备离去之际,却见一人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,即便只是一袭没有复杂花色的青衣,也掩不去他周身的风华。温文尔雅、风流俊秀、低调谦和、淡定从容。这是她在灵华宫盛宴上对他的感观。迎上他含着浅笑的视线,她的心里没来由地一颤,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心底升起,还没琢磨清楚便一闪而逝。“原来圣女早早离席,是为了来此地赏景。”云秋声负手于后,缓步走到苏妍的身边,笑道,“不过此处风景的确不错,尤其是这沿河盛开的木槿花,它虽朝开暮落,但每一次的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可以更绚灿地开放。”苏妍浅浅地扬了扬唇,但笑不语。云秋声见她不搭话,不羞也不恼,话题随之一转:“关于圣女在信中所提之事,在下定会如实向我王禀告,只是……这‘彼岸虚华’一事,圣女究竟了解多少?”“知之甚少。”苏妍转身看向河道,“就我所知之事已尽数详列于信中,若想了解更多,只能依靠诸位合力调查此事。”话音刚落,一线金色的阳光从河岸的另一头倾泻而下,粼粼的水光中,略微有点眼熟的画舫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。苏妍定睛一看,但见韩彦修站在画舫的前头,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们。“……”依旧是传说中的冷冰冰。扫了眼他被霞光映成淡金色的长袍,她没忍住在心底又嘀咕了一句:看来有一种冷真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,即便是夏日的烈阳都挽救不了啊。三日后……举世瞩目的灵华宫宴终于结束,苏妍也在四大公子回返各国之时离开了灵华宫,游历四国的旅程自此开始,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他。悬空挂在窗台上,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,回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中岳国圣女的装扮,她重新将手放下,悄然地松了口气。“嗨……”伸出一手朝房间里的人挥了挥,她干笑道,“请问介意我进来躲一躲吗?”不等里面的人同意,她已经手脚灵活地爬上窗台,翘起二郎腿,再从怀里掏出一个已经被咬过好几口的肉饼,就这样坐在窗台上,一脸惬意地啃了起来,“唔,唔,你们吃你们的,不用管我。”此时的苏妍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服,脸上黑乎乎的,脏得完全看不出她本来的样貌,只见她大口大口地吃着手中的肉饼,俨然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。“这是哪里来的小叫花子?”房间里,站在主人身后的一位侍从终于回过神来,冷不丁地发出一声怒喝。苏妍被吓了一跳,手一抖,还没啃完的肉饼就这样一骨碌从她的手里掉了下去。“啊,我的饼!”发出一道心痛的尖叫声,她不由自主地就想伸手去抓,眼看着她的身子就要从窗台上坠下,就在这时,一根银色的鞭子忽地缠绕上她的腰,将已然往下坠的身子给扯了回来。她惊魂未定地回头看了一眼,然后哭唧唧地趴回窗台上,看着楼下已经坠亡的肉饼,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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