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当年大周与上渝国一战后,两国一直是敌对状态,并无邦交,朝廷到民间两国少有往来。几年前上渝国霍兰意欲从桑葳入手来复仇,最后被识破,现在又出现一个池渊。
他又立即的生出新的疑惑,如果池渊是上渝国的人,他刺杀呼延钟又是为何?
难道真的是为了不让南楚和白狄联盟吗?
他摇摇头,否定这个猜想。
这个跟在他身边一年多的少年,竟然像个谜团一样,让他看不透也猜不透。
但无论如何,他来历已然太不清白,自己身边不可能再留他。
“你留人在枇杷巷了吗?”
“留了两人盯着,池渊若是与那对祖孙联系,会立即来报。”
“嗯!”他朝天上看了眼,“这个时辰,池渊早该回来了。”
两人相视一眼,心中都猜到了几分。
一直到午膳时辰池渊还没有回来,跟踪池渊的人也并没有传话进来。
午憩后,李衡坐在小方桌前,折了花瓶中的一根细长的花茎,沾着茶水在桌子上横竖的画着什么,不时停下来眉头深锁、苦思冥想一阵,待桌上的茶水痕迹快干时,又蘸水朝旁边画了画。
细心的人便看得出这是整个炎都的坊市图。最后他将花茎停在了西城门的方向,轻点了两下。
外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,他将花茎插回花瓶内,随手取过一旁的方巾将茶水抹去。
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池渊,在门前告进一声捧着书卷进来。
他快速的扫了眼池渊,待对方将书放在小桌上,才开口语气平和的问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“南楚书铺鲜少有卖兵器书籍,池渊多跑了几家。”说着又从腰间取出那卷只有孩子手指粗细的卷纸递过去,“这是出书铺时一陌生男子塞给池渊的。”
第53章叛逃
李衡接过卷纸打开,简单的两行字,顾小寒在对方的手中,并无伤病,被保护起来。纸条没称呼没落款。
能将这样的纸条塞给池渊,必然不是自己人,应该是暗处相护他的华阳那边的来人。他第一想到的便是那日林中出手相救的一批人,至今不知其身份。
随手将纸条重新的卷起来,望着对面规矩跪坐的池渊,一如去年第一次见他时候一般。面容冷硬,微微垂眸,目光微寒,眉间不蹙却带着几分忧愁。
曲九复将他推荐给他,便是看中他身世清白,沉默寡言,做事沉稳,身手不错,加之年少未经多少世故,更能培养忠诚。
如今,出身不明,忠诚更无从谈起。
池渊察觉到李衡紧盯的目光,心中有些慌,直了直身子道:“公子无其他吩咐池渊先退下了。”
李衡开口,声音冷淡:“你跟在我身边一年多,对我的事也不可谓不了解,应该详知两年前卫棠一事。”
池渊心头一紧,抬眼看着李衡,这句话不是无来由的说出,今日的事情公子是知道了,放在双.腿上的手也不由己的攥紧了两分。
李衡注视他目光中的惊慌闪躲和几分恐惧,语气压迫:“我给你坦言的机会。”
池渊心中更慌,手也微微的颤抖,两年前李衡在杀卫棠的时候也是如此,给对方坦言机会,只是那时候李衡不是心平气和,而是带着悲痛和愤怒。
卫棠是李衡视若幼弟疼养了四年的人,亲自教他学文习武,教他道理,偶尔会和他讲朝局政治,甚至有时和臣僚议事都会让他在旁边侍候,目的是让他多听听学学,李衡是一心想将他培养成材。
李衡对卫棠的宠爱比对年幼皇弟皇妹还甚,昌宁公主为此频频吃醋,甚至玩笑的说过:“以后昌宁就选卫棠做驸马好了,这样皇兄就能多疼昌宁一些了。”
只是这样一个让李衡倾尽兄长之爱的人,却是白狄的细作,是白狄十三皇子呼延铭。
李衡算是疼之切恨之极,最后亲手一剑穿心而过刺死卫棠,并命人将其尸首丢入城外乱葬岗,那个虎狼出没、蛇鼠满地的恶臭之地。
李衡对背叛之人的狠从来都是让人畏惧的,即便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桑葳,对他有教诲之恩的阮太傅,他都没有心慈手软过。
何况于他池渊?
心中恐慌更甚,不说李衡会对他严刑逼问,说了他会死的更惨。
他心下摇头,他不能死,他的仇还没报,恩还没还,他不能就这么死。
望着李衡阴冷肃杀的目光,他心中害怕痛苦参半,跪直身朝后膝行两步,深深稽首,声音哽咽:“公子,池渊选择不了出身,但池渊从无背叛公子,池渊只想争一回命。”一行泪从眼中滑落,与此同时也人已经飞速的冲向了居室半掩的窗户。
刚飞出居室,便被外面侯了多时的温让拦住,他迅速出手,匕首斩断温让一招将他擒拿的机会,见脱空立即的朝居室后园方向逃,温让紧追两步再次的拦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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