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今天多饮了几盏酒,加上李石等人的打趣,阮亭心头的燥热陡然生出来,让他有些急迫。
方才沐浴后,他有些昏沉的思绪彻底清明,再没有一丝急不可耐。
他曾经以为,既然前世的甄玉棠是喜欢他的,那么现在的甄玉棠,应当也是对他有意的。
可与甄玉棠相处下来,他不得不承认,甄玉棠并不似前世那般对他情深意重。
他眸色深沉起来,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为何会甄玉棠对他的态度会与前世大相径庭?
前世的事情他无从探究,只能依靠那些梦境来寻找答案。
他突然想起来,在甄玉棠爹娘离世后的那段时间,甄玉棠曾突然问过他一个问题,问他是否相信前世今生。当时阮亭的回答是不相信。
想到这儿,阮亭眉头倏然皱起,甄玉棠无缘无故问他这样的问题,究竟是无意问之,还是有意试探?
甄玉棠会和他一样,知道一些前世的事情吗?
如果甄玉棠知道前世的事情,那么又回到了他一直疑惑不解的问题上去,前世他与甄玉棠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才让甄玉棠如今对他这般的淡然。
夜色沉沉,刺骨的冷风吹来,阮亭皱着的眉头舒展开,把所有思绪收起来,索性甄玉棠现在是他的夫人,他有很多的时间去解开这个谜题。
阮亭又去到新房,进屋的时候,甄玉棠还未醒来,他一手负后,“伺候好你家小姐,寒夜冷凉,待会儿点几个炭盆,我去书房歇息,明日早上也不用叫醒你家小姐,她什么时候醒来都可以。”
樱桃应道:“是,姑爷。”
阮亭朝帐幔处看了一眼,这才跨步出去屋子。
李石等人喝得烂醉如泥,起初要闹着来偷听洞房,被其他人给抬回家去了。剩余的人也不敢闹洞房,毕竟阮亭现在是解元。
至于王娘子和阮娴,今个一整天都没见她们俩来看甄玉棠一样,这会儿时候不早了,想来王娘子也不会来到新房。
阮亭去到书房,一盏孤灯摇曳着。
无事的时候,他常常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日,并不觉得枯燥难耐,书房的外间还备着一个小榻。
然而此刻待在书房里,只有一盏孤灯和手头边的书籍为伴,他竟然心底生出来一丝不自在。
温香暖玉,却不可在怀,阮亭自嘲的轻笑一下,放下手中书籍,和衣入睡。
这一夜,他又梦到了前世的事情。
梦中,甄玉棠递给他一个平安符,似是漫不经心的语气,“阮亭,马上就是秋闱了,前几日我跟着我大伯母去寺庙一趟,顺手给你求了一道平安符,只是顺便给你求了一个,不是专门因为你而去寺庙的。”
去应天府赴考,他在甲板上站着,拿出了那个平安符,船只突然颠簸一下,一不小心,他掌心的平安符落到了湖里。
等他从应天府回到泰和县,甄玉棠弯着眸子,俏皮的道:“阮大解元,我给你求的平安符派上用场了吧!我可是诚心给你求……”
说到这儿,似是意识到说漏嘴了,甄玉棠突然噤了声。
他看了甄玉棠一眼,“那道平安符早在去应天府之前就落到了水里,又岂会派上用场?”
闻言,甄玉棠脸上的笑意淡下来,嘟着嘴,瞪了他一眼。
这个场景过去,很快又是另一个场景,成亲的第二天,甄玉棠眼眶红红的,不满的指责着他,“阮亭,你去哪里了?昨晚上我好难受啊,一醒来还见不到你人影,你没轻没重的,我都说我不舒服了,你还不停下,你就是个莽夫,不知道心疼人,又差劲,我不要和你成亲了,我想回家,我要与你和离。”
梦中的他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,似是有些生气,又似是被说中是个莽夫而恼羞成怒了起来。
他的声音很冷淡,“既然甄大小姐这般娇气,那我以后去书房睡觉,再不打扰你。至于和离,你就别想了,你和我已经行了敦伦之礼。”
甄玉棠眼眶更加红了,她生气的盯着阮亭,“阮亭,你混蛋!”
梦境到这里结束,阮亭忽然惊醒,墨眸睁开,梦里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。
原来前世的时候,甄玉棠给他求过平安符,是他没有小心保管。
原来前世的新婚之夜,并不愉悦。他根本没有顾忌到甄玉棠的感受,甄玉棠嫁给他的时候,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,平日在家里被人娇宠着,哪怕手指破了一层皮,就有丫鬟们赶紧给她抹上药膏。
初为人妇,身子又不舒服,甄玉棠只是抱怨了他几句,前世的他,却是那样的冷淡,丝毫不体贴与关怀甄玉棠。
甚至他还去书房住了一个多月,自从以后,甄玉棠与他的关系越发冷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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