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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看吧>女主叫初初的重生 > 第99页(第1页)

第99页(第1页)

惠嫔却是不信:「她宣室殿都敢闯,满朝文武面前大放厥词,也不见皇上有这么大气性。禁足百日…」惠嫔默然起身,细细思量。宁嬷嬷却低声道:「老奴费了好大劲才打听来的,只怕那丫头也动了和郑宜华一样的心思,皇上才将她关起来的。」「这怎么可能!」惠嫔吃惊。「怎么不能?」宁嬷嬷小心地道:「懿王殿下远隔建州,两人素不相识。那丫头闯殿劝诫时维护了几句,便在后殿遭皇上掌掴了呢。」「皇上打了她。」「可不?娘娘记不记得,当时璃贵人好几日没有出宫门,有一日夜里,还偷跑出去使性子,皇上让侍卫们各处找。」惠嫔略一思索:「是有这么回事。对,本宫记起来了。怪不得偷偷摸摸的,敢情是在替那丫头遮掩么?」「正是。」宁嬷嬷忙凑近了说道:「连老爷都说,那次建州的战事没起,还是多亏了那丫头。娘娘您想啊,既然如此,那皇上为什么还打了她,那是皇上动了醋性!」惠嫔开始有了几分相信。宁嬷嬷又道:「现在宫里的这位可与懿王不同,近在眼前呢!两个人一个常来长春宫,一个常往永安殿,总在一处。皇上碍于脸面,嘴上不说什么,其实心里早就犯了忌讳了。」「如今,顺王殿下又出了这等捅破天的大篓子,璃贵人还是不知死活地去求情,听说是又哭又闹,皇上不关她等几时?」惠嫔脸上终于浮了释然的笑:「圣宠是这天底下最要好生捧在手里,一刻都不能疏忽的东西。禁足百日?哼,百日之后皇上还能记得她么。」「那是。」宁嬷嬷也笑得开怀。三日后,清晨。这是「庶人」萧若禅离宫的最后期限。一早,他便收拾妥当,出了永安殿。尚陀背着一只新编的大竹篓,里头放了几个小包袱和干粮清水。因主人说那些锦绣光鲜的事物不必带了,不过是身外物,尚陀便只带了主人的贴身之物。心里思忖着待出了京城,再买通那些押送的侍卫,给主人雇一辆马车上路。萧若禅面色清泠,悠然走在前头。一袭竹布轻衫,腰间挂着两只药囊,背后斜插一杆玉笛。风姿翩然间,似乎是要没入山野的高士!偷偷相送的宫人们都落了泪,她们只怕那样如冰花晨露一样的人,受不得骄阳烈日,莫要说是去极北,只怕走不得多远,就会陨于尘土。西定门就在眼前,萧若禅额上已有了微汗,高大的宫门此时正大敞,如同一道通向自由彼岸的玄关。「得得得…」一辆马车从一侧的宫道赶来,尚未散去的宫人们中有人认得,那好似是太后从前乘坐的鸾车。赶车的常侍到了宫门口,停下后展开了手中的圣旨:「朕昨日得懿德太后托梦,哭诉流泪不止,只为哀怜幼子。今特赐庶人萧若禅鸾车一辆,北出京城,不得有误。」萧若禅跪下接了旨,常侍冷漠地道:「上车吧,莫要误了离宫的时辰!」萧若禅含笑朝北深深一揖,便转身上了鸾车。尚陀见主子肯上车,欢喜的什么似的,在车后安置好竹篓,便上了车辕驾车而去,后头押送的几个侍卫也骑上马,疲疲沓沓地跟在后头。鸾车到底舒适,里头幽凉宽敞。萧若禅认得这鸾车是母后的旧物,一时感慨良多,并不去坐那锦榻。只是盘膝于小几前,抽了身后的玉笛握在手中反复摩挲。旅途寂寥,萧若禅几次将玉笛凑在唇边,都仿似听到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提醒:「殿下不若等养好了身子,待梅开雪落之时,再来这听梅园吹奏一曲,那时必成佳音。」只可惜,他未必能等到那梅开雪落的时节了…修长的手指轻弹,一缕笛声悠然而起,如倾如诉,似折柳伤别,似高山流水,缱绻不舍。「阿苒不是说过,殿下的病不好总是吹笛的么?」清晰而细小的声音近在耳畔。笛声戛然而止,萧若禅茫然四顾,心中震惊如遭雷击。鸾车里侧锦榻的隔板被「扑」的掀开,露出一张热得满脸通红的小脸,齐额的刘海被汗水黏在脸上,甚是狼狈,可刘海下那双眼却灿若琉璃,美丽异常,不是初苒又是谁?「皇嫂?你怎么会…」萧若禅脱口而出。初苒忙跌撞着出来,捂了萧若禅的唇。玉笛脱手,撞在小几上,又骨碌碌滚到车厢的另一角。鸾车缓缓停下,尚陀疑惑的转身。方才笛声骤停,他就觉出异样,此后又似乎有许多动静,莫非主人发病了不成。他推开车门,眼前的景象大大却超出了有限的想象力。因为尚陀看见,本该在宫里禁足的璃娘娘此时却一副侍女模样,满脸通红地趴在主人身前,拿手捂了主人的嘴。如若梦境初苒见尚陀眼睛瞪得老大,忙松了手。萧若禅这才轻咳着朝尚陀挥手道:「没事。」后面的侍卫已经懒洋洋地跟了上来:「何故停下!」「提醒我家主人该服药了,这就走。」难得尚陀也会随机应变,顺手掩上车门,又笑眯眯地驾车前行。「璃娘娘是圣药女。」尚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理由,有这一个理由,对他来说便已足够。听着尚陀在外头欢快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,车内的两人有些面面相觑。「阿苒本该是等到晚上再出来的,可里头太闷热了。」初苒无奈地解释。萧若禅仍趔趄着身子,脸上一副「幸好你没晚上出来」的表情。修长的手圈在唇上轻咳了几声:「皇嫂,你为何…」初苒的身子又欺近,指指外头低声道:「不是说,不要叫我皇嫂了么?」如檀似麝的香气令萧若禅如在梦中,若不是方才尚陀推了车门,露出一脸震惊摸样,自己定然会以为此刻是幻觉。萧若禅望望车窗外,也哑声低道:「阿苒,你是偷跑出宫的么,为何要如此?」初苒抿唇一笑,抬袖拭了额上的汗:「当然不是!是皇上让阿苒来送殿下去齐姜求医的。」凝视着初苒的如花笑靥,萧若禅忽然坐直了身子,漠然道:「阿苒不要作这等玩笑,此地离宫还不甚远,我让尚陀掉头送你回宫。」初苒见萧若禅一副认真摸样,当下便着了急,又是央告又是发誓赌咒,最后还是只得说了实话:「是阿苒求了皇上,皇上才肯答应的。百日禁足,是皇上对外头的说辞,现在颐珠守着凝华殿,宝珠扮了我,不会有人知道我来送殿下,殿下也不必忧心。万事宫里还有皇上挡着呢,等一会儿天黑,我们就换了马车朝齐姜去,皇上都安排好了。」萧若禅默不作声,苍白的手颤抖着从小几上滑下,缩入袖中紧紧的攒住。这,竟是真的么!鸾车行得不快不慢,直到天色黑定,他们才到了一处四海客栈。尚陀卸了马,扶萧若禅去客栈楼上,侍卫们也打着呵欠交待小二喂马,而后又各自歇息。围墙外,一辆墨色的檀木宽厢马车不知从何处缓缓驶来,停在客栈后院的墙根儿下歇了片刻,马儿们喝了几口水,马车便又嗒嗒前行了。车厢里,昏黄的角灯下。一边坐着不甚自在的萧若禅和满脸得意、兴奋不已的初苒,一边坐着笑成一朵花儿的尚陀。他真的太高兴了,主人不仅不用去极北之地,还有圣药女陪主人一道去齐姜求医,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么。而且据璃娘娘说,若主人去了齐姜,齐姜的国君会给主人一个贵族的新身份,主人从此便可自由,安心养病。天色渐渐发白,马车已疾驰了百里。尚陀被安排套上车夫的衣裳,因为他是阉人,初苒他又给黏了一部大胡子,再带上遮阳的斗笠。初苒待萧若禅洗漱洁面,也递上一盒微黑的脂膏。这是她精心调制,可防汗水,但抹在脸上也并不绷得难受,萧若禅风采太盛,实在很引人注目,这脂膏抹了可遮盖他眉间的砂痣和苍白的肤色,令他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黑瘦,而不象久病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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