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朝白知道他有话要说,于是交代曲笛好好躺着休息之后跟着他出去了。
“他是不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?”
“没有。”正当唐朝白松了一口气地时候,于致远又说:“他的身体状况就没好过,和入院的时候一样糟糕。”
“可他最近……”
“都是身体的假象,闻辉和你交流过了吧,他心理问题一直存在,只是可能下意识地隐藏了,他表现出来的"好转”可能只是不想我们在对他进行过多的干预。”
“这样的情况很危险,哪一天……他忽然撑不住了,可能会毫不犹豫地从这里一跃而下。”
于致远表情凝重:“现在他的身体先受不住了,再也装不出若无其事一切安好的样子了。”
唐朝白如鲠在喉:“你……是说……连你们也没有办法吗?”
“病人并不配合,甚至是在抗拒,现在最坏的打算就是先把孩子流了,再慢慢进行治疗,孩子给他带来的身体负担太重了。”
“不行!”唐朝白知道的,这个孩子或许就是把他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那根丝线了,如果剪断了,他真的会落入深渊。
“唐大哥……我们没有办法,再这么下去,我们谁也保不住。”
唐朝白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力,他什么事都做不了,只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一天比一天憔悴,甚至走向死亡。
于致远和他说明了利弊,让他做决定,毕竟他现在算是曲笛唯一的亲属了。
他一进门就看见曲笛坐在床边,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晃动的双腿,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就只是安静地专心地做着无意义的事情,连他走进了都没有发现。
“怎么不躺着休息。”
他停下了晃动的双腿,忽然说道:“小时候我很羡慕村长家的房子,三层,是村里最高的,最上面一层种着菜养着鸡,他们喜欢坐在上面吹风……”然后朝着路过的他喊野孩子。
唐朝白忽然意识到他这是在干什么……他幻想着自己坐在高高的天台上……
“哪一天……他忽然撑不住了,可能会毫不犹豫地从这里一跃而下。”于致远的话在他耳边响起,他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心里一跳,顾不得什么了,把人抱紧了,说:“曲笛!别做傻事……”
曲笛无力地挣扎着,但他就是不放手,求着他:“你答应我,曲笛,答应我!”
“放开我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声音小得像小猫一样。
“你放开我……”他的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,曲笛捶打着他的背。“你放开我……你放开我……他会不高兴的!他会不高兴的!”
“曲笛!他可能……回不来了……”唐朝白用力闭上双眼,无力地承认这个他一直以来不肯承认的事实。
他拨开自己的伤口,将血淋淋的皮肉捧到曲笛面前,只是想唤醒他,让他走出那片黑暗的,吃人的泥沼。
“你胡说!你胡说!啊……”曲笛的手垂了下来,他不再挣扎了,只是放肆地哭着,眼泪湿了唐朝白的肩膀,太烫了……他的心似乎已经疼得毫无知觉了。
唐夕言是他的弟弟啊……他怎么肯承认自己的弟弟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,毫无预兆,打得他猝不及防。
可是他不能倒下,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,他还有唐家,还有棠艺,还有很多事情要他撑着,他抱紧了怀里的人,酸涩的眼睛再也困不住那些日积月累的压力,化作了一滴泪。
他快速擦去眼角的泪,似乎又恢复到了那个倨傲疏离的唐朝白。
“曲笛……你不是什么都没有,你还有孩子……”你还有我。
“我该怎么办……我每晚每晚地梦到他,他问我为什么不救他……他伤得很重,可我根本抓不住他。”他双眼失神,回忆着那些支离破碎的梦。
“我不敢睡,但我又想见到他,即使他掐着我的脖子要我的命。”
“他让我去陪他……他那么爱热闹的一个人……”
“曲笛!”唐朝白心都要碎了。“那不是他!他很爱你,很爱你们的孩子,他不是只会把事情推到你身上的孬种!那不是你的错知道吗?”
唐朝白顿了一下,说:“是我的错,是我,要不是我他就不会到那该死的a市去,我母亲将他交给我我却弄成这个模样……”
“该死的是我……”
听见这句话,曲笛忽然身体一软,抬手轻轻抱住了他,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……
小时候,因为他不是个alpha,父亲冷眼对他说:“你怎么不去死。
后来上学,学校实践课的小鸡死了,同学都指责是他干的,对他丢小石子:“该死的是你!你害死了我们的小鸡!”
再后来,母亲离家,接着断了经济来源,父亲说:“当时就不该把你生下来,赔钱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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