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习惯柳碧鸡汤的穆奚听她的语气,就知晓柳碧要开始长篇大论。只是这回内容倒很充足,比先前毫无意义的骐骥要踏实许多。柳碧话匣子打开,从她的身世说起。这姑娘还真有些话唠,穆奚听着听着,觉得她没准是个说书的好手。间隙停顿之间都勾起悬念,一段身世被她回忆地的离奇曲折。她果真是当年柳探花的女儿。且还是独女,她的母亲就是话本中的“花夫人”。与在井室中流传的话本描述不同,她的母亲与父亲早早就成了亲。柳书生动身赶考时,她们的孩子,也就是柳碧也已经有四五岁大。柳书生一去多年,直到某一年他终于功成名就,富贵还乡,将遗落在身后的这对母子接去西唐帝都。也许在离开柳村前,柳碧还憧憬着,以后能与爹娘幸福美满。就如同爹走前给娘留下的书信,愿来日金榜题名,再与卿喜乐平安。可就如同所有负心汉那般,柳探花辜负了旧时的妻。不过他更为机敏。穆奚听到此处不由感叹柳书生的渣男属性,真是渣的别致,渣的冠冕堂皇。都彩旗飘飘了,还要立个好丈夫的人设。他不短妻子的吃喝,给她足够的钱财,只是再无法同贫寒时那般爱她。又或者说,他的感情再不能专一,他同时贪图着好几名女子。柳夫人不能与丈夫和离,她家里还指望她牵住柳探花,毕竟探花郎此后官场前途无量,连当朝的殷丞相都对他赞赏有加。没有反转,也无意外,柳夫人忧郁而终。不久后柳探花下狱,柳碧随父亲流放千里,在路上她遇见了祝沾衣。提起那场初遇,柳碧漆黑的眼瞳中竟升起几分光彩。那必然是爱慕,她的神情实在太真。她说那是一个秋日,落叶铺满地面。父亲重病,她不得不给他寻水。在一条飘着枯叶的溪边,祝沾衣站在对岸,她恍惚中跌在溪中,水壶顺着溪流漂走,祝沾衣给她捡了来,伸出手让她扶着站起。“祝沾衣此时是何等境况?”冷听荷没有闲工夫听她讲这些有的没的。她更关心蛊术,柳碧抬起眸瞟了她一眼,立即结束了这段回忆,说:“那时祝沾衣是独自一人,他说他刚从刿游历归来,正要往西唐去。”“那兔缘村是怎么回事,这里是你的老家,他为何会和你回来?”柳碧怔了一怔,答道:“我与他私定终身,本想与他同去西唐,然而那时我正想再回柳村,看一看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地方,便请他先带我来,谁知,他说他要留下。”因为柳村特殊的地势,根据柳碧的讲述,当时祝沾衣在兔缘村周围的山林走了一遭,还凿回不少山石。难道兔缘村限制灵巫的原因,是因为周边的石头?穆奚瞬息间就联想到赵呈安家的那块灵石。会不会同出一源,也是柳村这地方出产。柳碧还在絮絮叨叨,不过在冷听荷的数次打断下,总算是切入要点。祝沾衣在发觉柳村对灵巫的压制作用后,当即决定在此处落脚,柳碧不解其意,却又无可奈何。两人和和美美了一段时间,家中忽而多出一人。那就是周雪昭。祝沾衣向柳碧解释,周雪昭是他当年听从父母之命迎娶的妻子,两人并未有情,祝沾衣年少气盛,向往江湖,便留下和离的文书,独自离开,却未想到周雪昭一直在等他。不光等,还等出了一身的病痛,他不在的日子里有灵巫妄图对雪昭不轨,将她中伤,自那后周雪昭就痴疯频发。“然而,都是框人谎话。”柳碧自嘲似的一笑,“我痛惜雪昭与我母亲一般的经历,却不成想那不过是祝沾衣的圈套。”周雪昭根本是祝沾衣从刿密强掳了来。柳碧说因母亲的关系,她自小就对私底下隐瞒的事格外敏锐,与祝沾衣相处久了,自然能发觉他的异样。在无意间,她听闻丈夫与一群灵巫的密谈,得知了真相。而后她又在周雪昭少有的清醒时问过她,雪昭向她哭诉过往种种,求柳碧要么了结了她,要么救她一命。“然而我试过,被祝沾衣察觉,他说假若我再心生妄念,便让人也将子蛊种在我体内,再杀了血媒介,叫我尝尝日日提心吊胆,生不如死的滋味。”昔日爱慕皆成仇,柳碧苦笑道:“唯有那次他恶语相向,若我能顺从于他,他便待我极好,初时我既怕,可到后来却又想着,不如这般过下去,他仍爱我一人,我不忤逆他,揭穿他,就当一切都未曾有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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