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,杨郎俊朗的面容深情款款,雪儿美眸闪过惊喜的亮光,转而眼睑垂下,不安道:“可是阿墨很喜欢你,我们是好姐妹,我不想她恨我……”脑海里浮现阿墨那双清澈如水,仿若能看透人心的黑瞳,杨郎心里无来由地涌起一股烦燥。杨郎,名叫杨钧,是邻村杨家村人,跟阿墨从小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,感情深厚,两家又是从爷爷辈就交好,因而五年前由双方父母作主订了亲,就只等阿墨及笄就迎娶过门。可是时事变化,这两年,他外祖家因做生意突然富有起来,连带着他家也越过越好,一家子早已搬到镇上去住,虽不是大富大贵,但也算是有钱人家,再加上他父亲在军中也混得不错,前一个月刚立了个小功,升为百夫长。这有钱有权之后,就有些看不起粗糙的乡下人,阿墨不识文墨,粗俗不堪,怎么配得上他,雪儿就不同了,人不仅长得美丽无双,还知书达礼,谈吐不凡,据说她是贵族的千金小姐,因被恶毒姨娘陷害,母女俩才被逐出家门,流落于此,现在真相大白,他爹已经派了人要来接她们回家。寻思到这里,杨钧温柔地将雪儿拥入怀中,柔声安抚道:“她喜欢我,可我爱的是你,她若真当你是姐妹,就该放手成全我们。”“杨郎。”雪儿柔情轻唤,仰起小脸,正迎上杨钧俯下的俊颜。眼见两人的脸越靠越近,‘砰’地一声在这静谧竹林间突兀地响起来,把正柔情密意的两人吓了一大跳,扭头往声源处望去。竹林边,惨白着脸色的花离墨扶着縁竹,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们,漆黑的眸底滚动着浓烈的情绪。“阿墨。”杨钧眼神不由一慌,心虚地唤了一声,揽着雪儿的手犹如触电般松开。杨钧的突然放手让雪儿眼底浮现抹不悦,很快便又被惊惶与楚楚可怜所替代,急切地朝着花离墨走去,急促的脚步使得她的身子摇摇欲坠,若是在以前,阿墨早已心疼不已地冲上来扶着她,可是现在,她只是看着她,一动不动地站着。雪儿脸上浮现出委屈之色,来到阿墨的面前,伸手抓着她的双臂,急急地解释道:“阿……阿墨,你你别误会,我跟杨郎,不,跟杨大哥……”呆住的阿墨被这一抓似终于回过神来,清秀的小脸浮现滔天的痛楚,怒气冲冲地开口打断雪儿的话,吼道:“你们是相爱的,我应该成全你们的,是吗?”杨钧和雪儿被吼得一愣,阿墨一向都是没心没肺,整天乐呵呵的,还从来没看过她生气发怒的样子,这一发怒,竟让他们心下发忤。方才他们所说的话,竟被她全部听在耳中?雪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满面羞愧,眼眶一红,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滑落,哽咽着道“阿墨,对不起,我,我是真的喜欢杨郎。”说着,抓着阿墨手臂的手猛地用力。手臂上突而传来的痛楚让盛怒下的阿墨下意识地甩开手,猛然后退一步。这一甩一退间,雪儿纤柔的身子被带得一个踉跄,直直往地上倒下去。从杨钧的角度看去,就是阿墨故意将雪儿给推倒,一声怒吼骤然响起:“花离墨,你干什么?”边吼着,边快步跑过去。杨钧自小跟着父亲练武,身手很是敏捷,两个跨步上去,一只手狠狠地推开花离墨,另一只手一揽,堪堪将快要倒地的雪儿拦腰揽住,紧张担忧道:“雪儿,雪儿,你没事吧?”雪儿脸色苍白,楚楚可怜的脸上尽是明显的受惊过度,看得杨钧心疼不已,胸口一股怒火涌起,扭头恨声骂道:“花离墨你也太狠毒了,竟敢对雪儿下手?……”声音顿然停住,脸色瞬间一白,原来方才他那用力的一推,竟将毫无防备的阿墨给推得往旁边一歪。这里与湖泊不过近十步的距离,地面自是潮湿,地上的小石子光滑,阿墨脚下一拐,踩在石子上,顺势又是一滑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倒,砰地一声,后脑磕在了一块较大的石块上。一股鲜红的血液迅速地染红了地面,慢慢向四周晕染开去,触目惊心。雪儿也被这突来其来的一幕吓得尖叫起来,这一叫,倒是让吓蒙的杨钧清醒过来,连忙跑过去,将阿墨抱起来,触手一片粘稠稠的血红,阿墨则紧闭着双眼死活不知,心脏被一股恐惧狠揪着,转身抱着她就往竹林外跑去。急着救人的杨钧并没有发现,在他转身后,柔弱害怕的雪儿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得逞快意。------题外话------亲们,我胡汉三又回来了~~~~~新文是在《女帅——倾情天下》的基础上大范围修改,算是一部全新的文,希望亲亲们喜欢,有什么提议请在留言区畅所欲言,风清一定虚心爱教~~~~~ps:旧文《女帅——倾情天下》过几天将会删掉,喜欢看花小草的亲亲们请移驾到此!☆、上门退婚阿墨醒来已是一天后的傍晚,一股淡淡的药香飘进她的鼻子。眨了眨眼,阿墨躺在自己的木床上,有些呆滞地看着屋顶,后脑阵阵抽疼,脑子里似乎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,或者说有某些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正在苏醒。“啊……嘶……”可是当她想去抓住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时,一阵剧痛猛地朝她袭来,让她痛呼出来,不敢再深想下去。许是听到动静,一阵脚步声响起,不一会,一名布衣短袄的少年匆匆跑了进来,这少年眉目清朗,清新俊逸,虽是一副乡下小伙的打扮,但整个人透着股儒雅的书卷味,就如一位饱读诗书的书生。“阿墨,你终于醒了。”看到昏迷了两天了阿墨终于醒来,少年憔悴的脸上扬起惊喜的笑容,快步走到床边,伸出手,熟练地搭上她的手腕,把起脉,又检查了下她脑后的伤口。“阿墨,觉得怎样?头晕吗?有想吐的感觉吗?”检查完伤口,少年又轻声问道,却见阿墨直直地盯着他,根本没有听他说话,好似不认识他一般。“糟了,难道失忆了?”想到撞伤脑袋有可能的后遗症,少年清俊的脸庞涮地一下惨白起来,急急地将自个的俊脸往她的眼前探去,叠声道:“阿墨阿墨,记得我是谁吗?记得吗?记得吗?”‘啪’,回答他的是阿墨的一掌罩在他的脸上,这一掌还真是毫不留情,即便她此刻才刚醒,那力道也足以在少年清俊留下五个淡淡的红印。“花笙棠,你又皮痒了是不是?”阿墨有气无力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响起。花笙棠面上明显了松了一口气,心里又有些难受,向来精力充沛的阿墨几时这般虚弱过,不禁又暗自对杨钧生起气来,那小子,他看着就不喜欢,也不知哪点让阿墨看上,一直护着他。“阿墨,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?为什么你会伤了头让杨钧给抱回来?”而且杨钧的脸色那么难看,把人放下转身就离开,到现在都没有来看一眼?后面的话,花笙棠没有说出来,怕让阿墨伤心,只是因心里有气,语调自然带上情绪。这次醒来,阿墨总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,比如此刻她就很敏感地察觉到花笙棠语气的不对劲,心里稍一琢磨便大概明白她受伤后的事。阿墨了解自己,总是大大咧咧的,从小就爱跟村里的小伙混一起,花笙棠经常恨铁不成钢地说她不像个女孩子,粗心大意,神经大条,别人就是当着她面给她挖个陷阱,她也乐呵呵地自个往下跳。可是现在,花笙棠不过一点情绪变化,就被她敏感地捕捉到,而且心思也敏锐了许多,不是刻意去感应,倒像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,这种感觉就像被堵塞的七窍突然被打开了一样。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感受给惊愣住,阿墨半响没回花笙棠的话,直到他再次急切地开口,才压下心里的惊疑,张了张嘴,正想开口,外面突而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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