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我此次不来楚,你是不是还要等十年才住回来?”苏珏倾身靠在楚云祁温暖的怀里,轻声问。楚云祁吻了吻他的眉眼,看着苏珏如水的眼眸一字一句道:“朝菌不知晦朔,蟪蛄不知春秋,没有兰君的楚云祁不知何为君临天下。”他说完将苏珏紧紧搂在怀里,蹭了蹭他冰凉的面颊续道:“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,我在这里怎么睡得下?”苏珏低垂了眉眼,眼角有泪滑落,他哽咽着说道:“别说了。”“兰儿,我很想你。”楚云祁额头抵着他的额头,轻轻替他擦拭掉泪水,轻声说。我很想你。朝会时看不到你身着白衣金凤相服神色恬淡的样子,倦怠时没办法窝在你怀里休憩,国事抉择时听不到你沉静温柔的声音,楚军大胜时无法和你分享称霸中原的快感。兰儿,若是没有你相陪,楚云祁在这王座上该有多孤独。金纱帐缓缓放下,遮去了满室春光,淡淡的兰香萦绕在二人的喘息间,绘有凤凰图纹的绣被旖旎成一幅巫山云雨的画卷,谁眼角的泪缓缓滑落,无声无息地埋入乌黑的鬓发间,十指交缠,人世间所有的繁华抵不过与心爱之人的耳鬓厮磨。风吹动窗外竹叶,凤尾森森,楚云祁低头看着怀里熟睡过去的人,温柔了目光。苏珏墨色的长发铺在绣枕上,他半张脸都埋在楚云祁怀里,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汗珠,前额几缕碎发被汗水沾湿了贴在脸颊旁,原本苍白的脸颊泛着淡淡桃红,他低垂着眉眼,鸦翅般我的眼睫弯着柔软的弧度,从楚云祁这个角度看来,苏珏整个人都显得异常乖巧温软,薄唇由于亲吻的缘故带着诱人的红,唇角微微上扬着,仿佛梦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。楚云祁重重吻了吻苏珏的额头,便又盯着他瞧着,仿佛怎样也看不够一样,他伸出手轻轻握住苏珏放在胸前的手,在看到他那原本如白玉般修长白皙的手布满了新旧伤痕的时候,楚云祁眼底的温柔褪的干干净净,取之而来的是深沉的冰冷和杀意。怀中的人动了动,后腰传来的不适让苏珏皱了皱眉,他悠悠醒转,抬眸正对上楚云祁的眼眸,他愣了愣,嗓子有些沙哑,他问:“怎么了?”楚云祁沉默着低下头,吻住苏珏的薄唇,埋怨似的轻咬纠缠。苏珏偏过头推了推楚云祁,躲过那令人窒息的亲吻,问:“你怎么了?”楚云祁将头埋在他颈窝出,深吸一口气,他只觉喉咙处像是梗着团棉花一般酸涩难受,良久他才紧紧握住苏珏的手,轻声说:“你的手怎么回事。”苏珏善琴,那双手更是妙手,手指白皙修长,而今却布满了伤痕和厚厚的老茧。“无妨,走访墨国的时候划伤的。”苏珏抽回手轻描淡写说道。“莫要去墨国了,我们想别的法子收拾墨国。”楚云祁紧紧搂着苏珏,吻了吻他的眉眼低声道。“大争之世,豪杰辈出,信马游缰,悬崖勒马的是将,悬崖不勒马的是王。”苏珏轻抚楚云祁刀削斧凿般俊逸的脸庞,温软一笑道:“苏珏想看你执敲朴以鞭笞天下的模样。”楚云祁眼眸闪了闪,他长叹一声道:“乱世之中得遇你,楚云祁三生有幸。”“下一步你要怎么走?”苏珏笑了笑问。“扩充疆土,积累财富,操练军队,以备灭国之战。”楚云祁顿了顿道:“这乱世也该到头了。”“初步盯住的猎物是哪国?”“熙国。”苏珏皱了皱眉,他“啧”了一声,斟酌了半晌道:“我看还是先从小国入手,如此不会显得楚之野心昭昭,若攻伐大国,诸侯惧而纷纷合纵拒楚,只怕到时功亏一篑。”楚云祁搂着苏珏闷声笑着,他吻了吻苏珏的脸颊道:“你是不是整个心里都只装了我一人啊?任何时候都只想着怎样护我周全。”苏珏愣了愣,拍了楚云祁一巴掌道:“这么些年过去了,你的面皮为何还是如此厚呢?”楚云祁笑着握住苏珏的手,眉梢眼角尽是宠溺的笑意,他说道:“灭熙何用我动手?北面的倾国这些年一直在扩充疆土,愣是将自己迫不及待地打到了熙国家门口,坐山观虎斗何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?”苏珏眼眸闪了闪,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从自己为了楚云祁入朝辅政的那一刻起,他就知道,迟早有一日要与凤清兵戎相见,逍遥门下两位弟子的政治角逐,最后只能以一方败一方胜结束。春蒐军演驻楚墨使在使馆府内前堂焦灼地来回踱步,自家相国刚到鄢城就被楚王谒者请进宫中,这会都太阳西下了也没见苏珏回来,这又不知相国和楚王交谈的进展情况如何,驻楚墨使重重地叹了口气,在木椅上坐了下来,端起桌上的凉茶仰头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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