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张放是这之中稳步进步的那类,高一在段二十名外,高二进入二十名内,高三稳定在了前十位。
各种原因,沈迎夏觉得张放是一个不靠谱的人,她高三时仍然这么认为,但单从他的成绩来看,他像一个很勤恳的学生,踏实,有计划,有方法,也有一个很好的心态。
沈迎夏不知道他在这之间是否花费了很大的功夫,他的成绩有点类似于她的,理科好,相较之下的短板是语文。
特色教育下,沈迎夏读书那会儿数理化是金字塔的顶端,有些理科好的人,明里暗里会看不起文科,给语文盖上一个“应试”的印戳,有利于树立营造遗世独立的不屑于应付的高洁形象。
张放以前的语文成绩不至于差,但他后来的成绩得益于语文分数的提高,能提高肯定是有所琢磨了的,沈迎夏想一想,觉得画面……有点难以想象。
沈迎夏想起张放时,就会感到这种微微的奇妙感。
她不了解他,不认识他,但是道听途说的、走马观花的,拼拼凑凑也搭起了一个形象,模糊的,她自己也无法总结概括,有时是好的,是她希望的样子。
在她自顾自地想,而没有在校园里偶遇张放时,她脑海中张放的脸也是模糊的,只有在看见他的时候,会认出他,脑中默读出他的名字,那时,张放与沈迎夏想象里的人又毫无关系。
也是这个时候,张放于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一同她知道学校里其他的风云人物,她颠来倒去地重塑他的形象,但对于张放,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的名字,这个关系很不对等,显得她自己有点滑稽。
也忘了是怎么知道张放是会考c大的,c大的经济学是和c大齐名的王牌专业之一。
“你想过以后做什么吗?”
“想过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很多。”
“比如?”
“经济,法律。你呢?”
沈迎夏掂量着自己的成绩,把最高的目标学校定在了c大。
也不是不可能,她是这么觉得,冲刺极限的过程像是在挖一个不具大小的西瓜,不知道下一勺是否会挖到白边。
最后没考上,她也没亏,夏云女士觉得她能考上z大就是她这三年烧得香、祈得福奏效了,她说她以前看着沈迎夏的成绩都没敢提,真是令她这个当妈的日日夜夜睡不好觉。
沈迎夏真不知道那时她在她妈眼里是一个注定没学上的学生,后来整理旧书,沈迎夏翻到高一的成绩条,也没有那么差嘛。
*
再见到张放是大一刚放寒假的时候。
大学放假得早,就是刚从高中过渡到大学的学生最有闲情逸致回母校。
沈迎夏和同学回母校的那天,也有别的班级的同学,她和同学蹭宋海明的饭卡在教师食堂吃饭时,听见嘈杂声,乌泱泱又来了一波学生,带头的老师和宋海明打了声招呼,沈迎夏看到了张放。
他还维持着半年前看见他时的发型,肤色白了回来。
那天天气比较暖和,正午时分,他手里拿着一件黑灰色的大衣外套,穿一件黑色的卫衣,是普通的男大学生的装扮,只是因为人帅身材好,和同样穿卫衣的其他人看起来不一样。
唉。
上了大学开始怀念起之前统一穿校服的日子。
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刚开始上,教师食堂里老师也不是很多,学生们都坐在一起,以为不认识的人也都聊上了几句,听着听着,原来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。
几个热门城市,和沈迎夏大学所在的z城都没关系,h市去z城读书的人自古以来的少。
听了几句,觉得大家长时间不见说得都是些客套话,程一炀还偷偷和她吐槽:“怎么都没八卦。”
沈迎夏笑笑,专注地扒饭,高中时她吃了两次教师食堂的饭,一次跟着社团的老师,一次也是跟着宋海明,量大好吃,菜种丰富,宋海明说他们老师的伙食费比学生贵多了,不好吃还得了。
回母校只是有情怀地过个仪式,踏进校门一步任务就算是完成了,和老师们聊聊天,被老师领着在学弟学妹们面前溜一圈,再蹭了个饭,就差不多该打道回府了。
有些人先走,有些人还要续摊。
沈迎夏想走,但禁不住程一炀软磨硬泡,她还是妥协了,有些人叙旧还没叙够,沈迎夏在开了空调的办公室里待得缺氧,反正她也没什么存在感,溜到外头透了透气。
虽然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,但风还是蛮冷,吹得沈迎夏带上了外套的帽子,再吹了一会,沈迎夏把围巾往脸上扯了扯。
她站在二楼,视野所及只能看见对面的行政楼,与教学楼之间隔着学校广场,被已然向西运行的太阳的阳光染成一种温暖的金黄,投下斑驳树影的玉兰花的树梢绽放着白色与粉色的花朵,沈迎夏看见几个人在阳光中往校外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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