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宁的力气并不大,但是拍得那使节的肩头一沉再沉。“公主……这……微臣毫无头绪,要从何查起……”薇宁临走前说道:“这本宫可管不着。办法是人想出来的,使节这么些年养的门客,不正有了用处?本宫不妨告诉使节,将鎏金舞马银壶赐给大将军别有用处,近来有些许龟兹人在边界同大邺子民滋事打架斗殴,本宫派人查过情况,打架斗殴之事属实,大将军提过要整顿,本宫却觉得有些小题大作了些,是不是?”薇宁话里意思明白,鎏金舞马银壶是安抚将军用的。大将军本就有意举兵讨伐龟兹,若是知道了他唯一的弟弟是被龟兹舞者掳走,那岂不是要踏平龟兹?都怪那个舞者!他说那个孩子见到他的模样,这才打晕了弄出宫来!“殿下放心,微臣定竭尽所能找到拓跋小少爷!”龟兹使节又跪下对薇宁说道。薇宁背着光站在门前,侧着半张脸脸上挂着一抹令人心寒的笑意:“三天。本宫只给你三天时间。若到时候人还未找到,那就只能让将军来处理了!”☆、密信薇宁整了整华裳,而后从容走离。上马车时,扶着她的青奴发现她的右手微颤,而左手直掐着手心不放。青奴不敢多问,直到入宫后,她才听薇宁说道:“小拓跋不会有事,龟兹使者无论如何都得把他交出来。交出来,本宫既往不咎,若受了伤或不交,那要找龟兹算账的,可就不只有本宫了。一个聪明的人,应该知道要如何选择。”青奴不只担心这个:“若是将军责怪……”她都说不出口!一个权倾朝野的将军,竟然能踩在公主头上!将军责怪公主照看不周,将军他确实敢责怪公主照看不周。薇宁轻蹙眉头,侧过半个身子对上身旁之人的视线,青奴并非杞人忧天,她停驻不多时便继续前走,只是脚步不觉沉重了几分:“本宫考虑过了,这件事确实是本宫的错。等将军回来,本宫再去向他负荆请罪,只要小拓跋安好就一切好说。”当夜拓跋彦收到了薇宁的信。可捉拿逆贼胜利在望,若不斩草除根,那可是为将来埋下一个巨大的隐患。他的副将严至问拓跋彦:“将军,那我们是否需要即可返程?”拓跋彦迟疑了一下,告诉严至道:“无需。本将相信公主,一定会将弟弟安全找回。”严至还是有些担忧:“将军这里交给属下,属下定将事情办妥来。将军可回京助公主一臂之力。”拓跋彦走到桌前执笔,写了一封信交给了严至吩咐道:“快马加鞭,这封信要亲自送到公主手中,你留在京中听候公主差遣,助她一臂之力。”拓跋彦决定的事情不能轻易改变,严至接过信后领命出发。而拓跋彦也不闲着,在严至走后,他也召集了所有将士趁夜出发,早些完成任务早些回京。一夜过后,严至赶进宫到了公主院。晨起的朝露在他的肩甲上滑落,寒光照射时挑起微弱的亮影于他的盔甲扫过,而后泛起一层朦胧雾气。“殿下!将军亲信!”严至跪在薇宁面前,双手将信呈上。不想才五更天而已,公主就已梳妆打扮好了。她拿过那封信时不忘说道:“有劳严将军了。”严至颔首:“殿下,将军吩咐,属下在京任凭公主调遣。”薇宁点了点头,拆信将那内容看了一遍,逐渐露出笑意来:“正合本宫之意,严将军!听本宫旨意:将长安城西市内胡人酒肆尽数包围,让其无法营业!”严至一夜未眠,现接过的旨意较为轻松,公主这是有意腾空让他休息,他握拳时回复的声音铿锵有力:“末将遵命!”在严至走后不久,将军府的老夫人求见,薇宁亲自迎接。“公主!无论如何,都要救出吾儿啊!”老夫人哭着被扶进殿门,薇宁接手将她扶着到一旁罗汉榻上坐下。“老夫人放心,小拓跋一定不会有事!本宫无论如何都会将他找回来!”薇宁顺了顺她的背安抚道。老夫人说道:“这孩子命苦啊,出生至今从未见过他爹爹,他大哥行军打仗鲜少待在家里,真儿就是臣妇的命根子啊!殿下,臣妇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,不能让真儿有任何事啊!”薇宁听着这话有些奇怪,老夫人不是只有两个孩子吗?难道除了拓跋彦和拓跋真,她还有其他孩子?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,薇宁知道拓跋真对于老夫人的意义,所以给青奴使了个眼色,殿内的宫女们被遣散,她这才跟老夫人说道:“老夫人宽心,已经有了真儿的踪迹,将军也支招助我一臂之力,三日之内定会有人将真儿送回。”老夫人紧攥着薇宁的袖子,她一下没防备微有踉跄步摇随之一颤,“殿下所言当真?”薇宁稳下后点头:“当真。那真儿的哥哥是当今的大将军拓跋彦,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不为过,谁敢动真儿一分一毫?那是在自寻死路啊!”“可他还是被掳走了啊!”“定是有什么误会。我猜测是那个鎏金舞马银壶惹的祸!应不是冲着真儿去的!老夫人,真儿的事,罪魁祸首是我。”薇宁说着神色黯淡了下来,悔不当初。她明知道鎏金舞马银壶那么贵重,还让拓跋真拿着玩。“殿下,臣妇并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。请殿下莫要怪罪臣妇,臣妇只是太过担心真儿。”薇宁说道:“老夫人一人在将军府内也是孤单,索性在宫中呆着,我陪老夫人等候真儿回来。”“是啊,哀家无所事事,就陪夫人一同等候吧。宁儿,上朝时间到了,勿忘了时辰,让百官以为出了什么事。”薇宁和老夫人闻声侧过头去,见知晴扶着太后缓缓走进,不知是光线微弱还是晨起精神不好,薇宁总觉得太后脸色大不比从前。薇宁和老夫人给太后请安后,太后拉过老夫人的手道:“咱们这些老太婆,什么忙也帮不上,能做的,就是给这些孩子一点支持。”老夫人点了点头,对太后的道:“臣妇熬到现在,只是想要看到两个孩子成家立业。真儿还那么小,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,这种心情,臣妇无法言表,只希望他能安全回来。”“宁儿,去吧。”太后慈笑着对她说道,小皇帝也不过六岁,太后能体会老夫人的心情。但是她更担心老夫人缠着她的女儿兴师问罪,所以赶忙来帮薇宁应付老夫人。薇宁点了点头,青奴前来替她整理好衣裳和头饰,两人便前往宣政殿上朝。等下朝的时候,听说老夫人被请到清宁宫去了。薇宁正想去看看,听到贺将军报:“殿下,龟兹使节求见!他将拓跋小少爷带来了!”薇宁会心一笑,“在何处?”“回禀殿下,在御书房。”贺原抬头对薇宁说道。☆、吐血拓跋真小胖手拿着一枝糖葫芦,双眼紧盯着那糖葫芦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,听到外头内侍通报时才知道薇宁来了,这才连忙将那糖葫芦藏到背后去,慌慌张张叫了声公主姐姐。薇宁喜上眉梢,对拓跋真招了招手,拓跋真跑到她面前的时候低下头来。薇宁俯身,扶着小拓跋的肩膀上下一顿打量,见其无碍后忙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拓跋真将身后的糖葫芦挪了出来,秉着糖葫芦放在腰前的双手腾出一只来,咧嘴指了指其中一颗牙,对薇宁道:“还求姐姐不要告诉娘亲,我这两日吃蛀了一颗牙。真儿保证,这根糖葫芦是最后一根……”薇宁一笑,食指一勾刮了他的小鼻子:“这好说。青奴已去清宁宫请老夫人,你还有一盏茶时间,解决得了吗?”拓跋真笑着点了点头,薇宁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去一边玩吧。”拓跋真拿着那根糖葫芦退到了一旁,起身期间薇宁正了脸上神情,对面前请安且端着鎏金舞马银壶的龟兹使节说道:“平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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